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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節的拍攝,便在眾人‘聲討’中拍板。 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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嫂,還有一套離現在的小區很近,以後要看伯父伯母也會非常方便。

六月份焦躁的短袖季節,她多次警告對方不準在脖子等處留痕跡,

“善櫻,鞋帶開了.”她彎腰,

金鐘國滿足地看了看露出襯衫下擺後腰上的牙印,再一次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。

“金鐘國!耍我很好玩嗎!我今天穿的是涼鞋!”

真不知道哥哥這幾天吃錯了什麽藥非跟她的鞋帶杠上了。

金鐘國撓頭笑的無辜,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齒,“我看錯了”

“這會看錯嗎!”

她抓狂

一大早二人便起來去看新房,屋型是四室兩廳,內部只做了簡易裝修,一些少量家具。顯得空曠敞亮。客廳有一扇大的落地窗,打開之後是陽臺,樸善櫻轉了一圈,金鐘國為她做解說,然後來到一間兩面都是鏡子的房間

楞了一下,遲疑的走進來,她的身影在鏡子上層層疊疊。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眩暈。

忍著笑意“不用說,這肯定是間健身房室”

金鐘國倚在門上,摸著鼻尖含笑點了點頭。

“哎一,哥哥,你真的是被健身迷了身心啊”

樸善櫻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揮了揮手,於是成千上萬的自己做著同樣的動作“真詭異啊”渾身都覺得不自在“哥哥你這樣就不會很害怕嗎?”

“害怕什麽”金鐘國走進來,一雙手從背後伸出環住了她的細柳腰,和鏡子裏的善櫻對視“我覺得這樣很好”

會讓人性趣盎然,勾唇一笑,鏡子有許多妙用,顯然不僅是整理儀容。低頭蹭了蹭她的發頂,前段時間讓工人來裝鏡子是正確的選擇。

樸善櫻奇怪的眼神看向他,真沒想到鐘國竟然是這麽自戀的男人,健身的時候想要時刻看著自己的身材嗎?!

所以說,當兩人思想沒有在一個境界時候,有一方註定是要吃虧的……

大致參觀一番中午要回去伯父伯母家裏吃飯,鐘國帶著墨鏡右手與她十指相扣。新房不遠,難得一起出來一次,他們也沒有開車,像是普通情侶那樣漫步走在街上。

“我想要親手設計我們的房間和兒童房”

“好”

天上太陽太過濃烈,走到拐角處,樸善櫻開始耍賴走不動,今天為了漂亮穿著細高跟出來,腳板很疼。

“走不動了!你背~”

金鐘國寵溺地看著眼前撒嬌的女人,走到她身前蹲下,

樸善櫻迫不及待的爬上他的背。趴在背上還不安分兩條小腿甩阿甩的,

鐘國出聲阻止“乖,別鬧,等會摔了。”

於是善櫻動得更厲害了“你不會摔了我的,對吧?對吧?”

鐘國沒回答只是把她背得更穩了,隔了一會兒問“如果有天我背不動你了呢?”

她安分下來,手緊緊圈住男人下巴搭在他肩上回答“那就換我來背你,等我也背不動你時,我們就相互攙扶著走下去。”。

鐘國聽後沒有答話,眼睛卻瞇成了彎月,微微含笑柔聲道

“善櫻背的動我嗎?”

“……”她沈默“哥哥,你重點關註錯了”

“噗”

金鐘國將她往上提了提

“不過如果背不動哥哥,那我就攙扶你。無論什麽時候,我都會和你一起走下去”樸善櫻靠近他的耳郭小聲堅定。

…………

“我在外面等你”

她自車中下來,一眼便見到門邊徘徊的人。點點頭擡腳便要走過去。

“善櫻”

“啊?什麽?”

戴著墨鏡遮住大半個臉的金鐘國,倚靠在車前。突然叫住她。“需要我陪你嗎?”

樸善櫻遲疑了下,搖頭,“只是普通的顧客,哥哥你在外面等我一下,我很快就好”

金鐘國沒答話,表情藏在墨鏡後面。在善櫻忐忑不安的時候,他開口

“……去吧,有什麽事情要給我打電話”

“哦,嘚,”

她轉身離開,身後的目光一直追隨。

樸善櫻心虛懷疑是否又被鐘國知道了。卻又不大可能,接到電話的時候,他們還在家裏,剛吃過午飯,鈡國在陪著小侄子玩耍,絲毫沒留意她。心裏還是不安很多,私心不想讓鐘國陷入這個覆雜的事情。

oppa,對不起。我不是有意欺騙的。

雙手放在胸前致歉。背後的視線沒有撤去,她走路都覺得不知所措。

“林社長安寧哈賽有”

“善櫻來了,客人就在裏間,”林如墨介紹,銜著淡笑。他是個聰明人那個男人來時,便看出了一些東西但不點破。再者,本就是和他沒多大幹系,自然也不多過問。

將她送到一扇門前,示意人在裏面,自己並不打算進去。。

樸善櫻微笑著彎腰致謝人走後,才輕輕敲門。

“請進”

裏面傳來聲音,咬文嚼字,語調有些怪異。樸善櫻沒有立刻進去,在門外猶豫了一會,深吸幾口氣才推門。

屋內古典沈香入鼻,木桌木椅韻味十足。

抿著唇,壓下負面情緒,斂去表情。此刻笑容很難做到,她保證不會呲牙咧嘴張牙舞爪

溫潤中年男子,一身銀灰色西裝,襯得他挺拔俊秀,歲月仿佛將他忽略,並未有多少改變,除去眼角幾條細紋,這男人依然和多年前一樣。

“我先出去了叔叔”

韓在浩放下手中一直端著,卻未喝一口的茶杯走出去。關門前他的眼神掃過善櫻,隨意一瞥,輕闔的眼簾遮蓋所有心神。

“坐下”

男子擡眼淡聲吩咐,溫潤的眼睛存在著讓人不敢直視的目光。那是歷經歲月磨難才會有的沈澱。

樸善櫻本要拒絕的話語,便在這樣的眼神中沒出息的咽了回去,坐他斜對面。

他微微擡眸,不在意的喝著茶水,像是審問的語氣

“聽說你當了編劇”

樸善櫻沈默幾秒,輕點頭

“怎麽樣,”

“還好”

“嗯”

連寒暄都算不上的簡單對話,比陌生人還要僵持的二人。

男子一直把玩著茶杯抿唇不說話,樸善櫻端正坐著,仿佛面對著能時刻取她性命的敵人,不敢半分放松。

屋內光線幽暗,絲縷的沈香入鼻,似乎能夠安定心神。

“有什麽困難的話”男人開口“可以告訴我”

“恩”

“你母親看病,錢夠嗎?”

“……”

樸善櫻雙手緊握,微不可見的皺了眉毛。“恩”

“聽說你在談戀愛,是和明星”

“恩”

男子皺了皺眉頭,有些不悅命令“分手!”

“……”一直點頭順從的樸善櫻沒說話,

“分手,我會給你找更適合的”

“不用”她冷硬開口,

“啪”

一聲響,他將茶杯重重放到臺機上。剎那間冷意翩飛,眉目肅然,語氣嚴厲,道“這就是你對待親生父親的態度”

“……”

冷靜、冷靜、男人生氣的時候,樸善櫻在心裏催眠自己不要發火。指甲戳進掌心,有些輕微疼痛,還不夠讓她轉移註意力抑制怒火,硬是狠狠又搗了傷口,手掌裏面濕成一片。善櫻卻不住想要冷笑。男人音節不清,其中夾著英語日語,聽不懂一些。大概是在說她沒家教。

“我真的不明白”

一聲不吭的樸善櫻突然說話,謙謙有禮“既然您眼裏,我是這麽不堪,為什麽還要來找我呢!”

被說成是她父親的男人,拍著桌子站起來,溫潤的面孔扭曲一起十分恐怖。

“真是沒教養,小時候你母親沒有教與長輩說話的態度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樸善櫻低頭沒說話,兩只手卻在下方纏在一起,傷口變大,痛感變大。

她厭惡這個男人用嫌棄的語氣稱呼自己的媽媽。這樣的情緒很難抑制,因為骨子裏種滿了對眼前男人的恨意。

就算如此,如此討厭也不能夠說出來,不能吵罵。她答應過自家的傻媽媽,要對他有父親的尊重。

“你剛才不是還在說話,怎麽,啞巴了”

“……”

“哼”

男子不滿,但見她乖乖低頭,也不在說什麽,便又坐回原位。

“這些年,沒有人在身邊教導就是不行,你的母親沒有出事前,怕也沒有將你教好”

“這些話,”樸善櫻握著拳頭,從椅子上面站起來“您是最沒有資格說的”

“你說什麽”

男人瞇眼

“自稱我的父親的您”她囅然一笑,眼眸沒半分神色“我從來都沒同意”

“混賬!……”

幾乎是瞬間勃然變色,惱羞成怒

樸善櫻愉快的笑著欣賞對方眼裏怒火,得意而放肆“您口口聲聲說我的母親沒有教育好我,……”臉色一沈,因為恨意話語帶著尖音“拋棄我們的男人,你有什麽資格評價。既然都已經離開,就要走的幹幹凈凈,永遠也不要回來,不要打擾我和媽媽。不要來攪亂我的生活”

“住嘴”

男人臉色變得不好

看他不開心,她就越是高興。一種覆仇的快感變態的充斥體內,一發不可收拾“小的時候我多麽渴望能夠像別人一樣,有媽媽,有爸爸。自從見到過您,我每天都在慶幸,”她逐步逼近“慶幸自己不用叫你這樣的人父親”

“啪”

男人揚起的巴掌落在臉頰,幾乎是同時屋門被推開

“善櫻”

兩個聲音,

金鐘國把她摟抱在懷中,緊張查看善櫻臉傷。

“哥哥,你怎麽進來了”

顧不得火辣辣的臉龐,善櫻無措問他

“你一直沒有出來,我很擔心”金鐘國眼中有不認同生氣,繃著表情“你這次又背著我,一個人解決”

她有些慌張,要解釋。對方卻又心疼摸著她的臉頰“幸好我今天沒有通告,我們家善櫻以後要把我當成主家男人才行啊”。

突然闖進的人使男子冷靜了下來,整理著未亂的衣服,優雅坐在位置上看著互動的二人。問:

“你是誰”

一直安慰自家未婚妻的他頓了頓,擡眼和男人對視

“你好,我叫金鐘國”

木村文郎有瞬間震住,身子一時像被定住動彈不得。這個男人看起來30左右年紀,卻有著那樣一雙淩厲的眼睛。鎮定下來後,便好奇打量。視線順便掠過他的‘女兒’。

“我們走”

想到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,樸善櫻氣沖沖拉著金鐘國往外走

“善櫻”

鐘國反握她停下來安撫“先等會,很快”然後轉身走到木村文郎身前,鄭重的九十度彎腰

“伯父,安寧哈賽有,我叫金鐘國,是善櫻的未婚夫”

一旁的韓在浩握緊了拳頭

“恩,”木村文郎敷衍的點頭“我知道你,很有名”

“oppa,我們走吧”

樸善櫻插話,擔心鐘國聽到難聽的話語。

緊了緊手中握著的,沒有動彈,他微側頭對她笑笑。

“真是沒有禮貌”木村文郎臉色難看,勃然望著樸善櫻。

“伯父,對不起,善櫻她有些不懂事”

“oppa~”

金鐘國輕輕拽了一下她,道歉的同時輕微移動了身子,將她遮擋。

木村文郎緩和了情緒,對於他突然闖進來的行為,氣火消下了一些。看著金鐘國還有樸善櫻,仍是許多不滿。

“看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,那麽,我也不多說,離開我的女兒。”

樸善櫻緊蹙了眉頭,要從他身後出來。鐘國手勁異常大,將她牢牢制住。

“伯父”金鐘國說話,溫柔的嗓音與以往有些不同“雖然這樣說沒有禮貌,但是對於您的要求,很抱歉,我做不到”

對方並未覺得什麽驚訝意外,這個回答他有預料。

“你給不了她想要的”

“我可以”

金鐘國的自信,木村文郎嗤鼻“安定,平靜。”嘲笑的咧嘴“孩子,我想這些,你給不了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還年輕,娛樂圈中漂亮女孩很多,樸善櫻只是個普通人,不值得你這樣做“

她在後面掙紮,金鐘國握住她的手臂。而默不作語的韓在浩竟然也上前幫鐘國摁住她。動不了,但是嘴巴還能夠說

“你拋棄了媽媽,就要別的男人拋棄我嗎?你真的是世界上最惡毒的父親,你……嗚嗚”

韓在浩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
木村文郎淡淡瞥她,沒有發火,對於善櫻的控告不辯解。他的手卻握出了青筋。

對方不解釋無形中為樸善櫻增大了不滿怒火。這麽多年的委屈被拋棄的怨恨,被討厭的緣由好像都由她的一句話被得到了證實。掙紮的愈加嚴重。

“善櫻,別鬧”

金鐘國溫聲吩咐。視線卻一直未移開,望著木村文郎,謙遜笑“伯父說的條件,現在的我還很難做到”頓了一下,眼睛堅定不移,笑容越發大“但是我會給她我最好的”

“你認為好的,她可不一定這樣覺得”

“不會的!”金鐘國毫不猶豫,俯首望向她,嘴角不禁揚起溫柔的笑意,輕聲卻堅定“她是我的善櫻,我了解”

這世上總會有一人,無論你給與多少,好壞,都會不離不棄,因為她愛你。

☆、托付

“幼稚”

木村文郎開口,手指有節奏的敲打桌面,一雙眼睛似有意無意望向她,

“這世界,人性遠不如你想象的那麽完美,意志也不如你期望的那樣堅定,人是禁不住考驗的”悠哉的從位置上站起,面無表情的整理衣服,眉眼低垂的樣子顯得溫潤,和善櫻更相似。

“人類心的特點就是善變,”木村文郎的聲音沈厚,綿長,微瞇著眼睛,冷冷看向金鐘國“沒有永遠這種東西”

屋內橘黃色的自然光線洋洋灑灑,有風暖暖的吹過,安靜的仿佛能夠看到光亮的變化。

樸善櫻站在原地,怔楞間,連受傷的左手被鐘國握住都無反應。透過那層光暈混混沌沌的似乎又看到多年前的一幕,與今天的畫面分外相似,播出的卻是男人離開後的畫面。

“就算最後會分開又怎樣,有些人明知道不屬於自己,但遇見了也好”

小聲的吐出記憶深處的這句話。在男人詫異的目光裏面

“這句話,她告訴你的?”

低著頭的樸善櫻好像沒聽到,久久不回話。而後在木村文郎緊迫的視線中,最終緩緩點頭

“這是她寫的最後一次劇本”似乎回想起以往美好日子,木村文郎堅硬的臉龐難得柔和了些。“沒想到她還記得”

樸善櫻低著頭,烏長的發從兩邊落下遮住臉頰。“……我吶,被叫做善櫻,是因為……櫻花的花語是等你回來……她要等你……但是,我很討厭、真的很討厭你”她擡起頭,眼睛有霧氣“那樣愛著你的媽媽,她一個人堅持了二十多年,二十多年吶,明明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,可是卻還在等待”哽咽的說到最後,情緒激動而大聲吼了出來,熱淚不斷從眼角滑落。

你怎麽能夠這樣說出口呢,如此嫌棄的眼神和語氣,去詆毀一個用生命愛你的女人。

木村文郎望著女孩一串串掉落的水珠,不覺得悲,但心中又不知是什麽滋味,就好像全世界的苦膽都在他胃中翻騰,他受不了這種苦,想要將它吐出來,剛到嘴邊,卻又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,空留一口苦澀。

金鐘國震驚,腦海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女人,善櫻的母親憔悴安靜,可是誰能夠想到她的愛情和等待這樣的執著。

然還未細沈慮,他便被熟悉的哭聲拉回了情緒。不大,細細嗚咽,淚水卻如瀑布般傾瀉。慌亂的為她擦淚水卻在瞥見自己手指上鮮亮的紅色而瞪大了眼睛。

樸善櫻自然是不知道傷口被發現了,她深吸幾口氣壓下抽泣,斷斷續續的說“媽媽她不想讓我知道你們的事情,一直瞞著我,一個人辛苦的支撐著,可是我其實什麽知道,就是因為明白的清清楚楚,對於你才會更加厭惡。”咬牙切齒道“做錯事情的人是你吶,為什麽結果要媽媽一個人承擔,為什麽被拋棄的人是媽媽。為什麽我從小到大都要被叫野孩子,被人欺負!連理直氣壯的回擊不敢說。”

“善櫻……”

金鐘國皺著眉毛微訝,表情變得僵硬。一股蓄勢待發的淩厲氣息圍繞,他的胳膊繃出一條條凸起的痕跡,看起來十分恐怖,讓人禁不住想要退後。

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家女友心中藏著這麽多事情,平時開朗溫柔一點也看不出陰霾的樣子。

“她!在等我!?”木村文郎吶吶自語,

如果真是這樣,這些年,他對她的懷恨又算什麽,

眼中不知何起蓄起了層薄薄的水氣,此刻的他再無半點剛才儒雅的樣子,狼狽的像被打斷了脊梁骨下半身突然發軟,扶住身邊的椅子才勉強站住了身子。

樸善櫻也因為心情激動,大腦一時缺氧兩眼冒金星,還好一直站在她身邊的金鐘國發現異狀,把她攬在懷中。

為什麽?……強烈的質問聲一直回響。

那年櫻花樹下一臉笑容身姿嬌美的女孩好像再次出現他面前,說出口的卻是那句“一生不見”

木村文郎有自己的家室事業,一切都是美滿的開頭,他不愛妻子,卻也是青梅竹馬,他深愛著著善雅,卻終究不能娶她。年輕氣盛的年齡,在犯下那樣錯誤後事情敗露,出於種種原因,面對眾人指責,他遲疑了,退縮了

善雅是如此驕傲,在看出他選擇的初始,便毅然決然離開,那時候她已經有了身孕。只為他留下一句話:你什麽都給不了我。便從此消失在他的世界中渺無音訊。

他斷斷續續找過幾次,只是韓國太大,沒有任何信息要找一人談何容易,更何況是故意躲著自己的人。再加上妻子懷孕各種事情纏身,於是她便被慢慢擱下,不再提起。

直到那年故地重游,無意中見她和另一名男人行走在一起,看她用著淡漠的語氣告訴自己,過的很好……十多年前他也去見善雅母女,可是

“她從沒說過在等我,”好像突然蒼老了許多,木村文郎的佝僂著腰,只是反覆說著一句話“她為什麽不告訴我在等我”

這個答案沒人能夠回答,過去永遠無法成為現在,木村文郎當時的懦弱和逃避,鑄就了他們的今天

“告訴你又怎樣,現在的你放不下的東西更多了吧。你和媽媽已經接結束了,你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,你過得很幸福。”樸善櫻直視木村文郎,她的眼淚已經停止,鼻音很重“所以,拜托您了,今天過後,我們就當做陌生人吧,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們了。媽媽她等了二十多年,我不想讓她的後半生也一直等待不可能的結果”

……

木村文郎離開了,什麽都沒有說,也沒有回答善櫻的請求。留下金鐘國、樸善櫻還有一直沈默的韓在浩。

站在一邊的金鐘國虛托著善櫻左手,掌心有兩個月牙形傷口,不深,血卻流的許多,以至於他第一眼看到時被驚住了。待木村文郎剛走,鐘國拽著善櫻也要離開。

“善櫻”

一直默不作聲的韓在浩忽然說話。

還未從情緒中回神的樸善櫻和一心著急的金鐘國,被這突來的聲音驚了一跳。

這個房間怎麽還有人!?

韓在浩沈默了一會。

“我很抱歉,這樣自作主張,我沒想到你會這麽痛苦”

金鐘國急著出去,看對方這架勢明顯是準備開道歉大會,有些不耐微微蹙眉。未婚夫這麽一大活人在這兒杵著,還說這樣暧昧的話,真是在挑釁啊,忍下心頭怒氣。

“韓在浩熙,不好意思,善櫻她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,我們就先走了,再見啊”

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她被鐘國強壯的手臂帶著轉身離開。

“疼嗎”

鐘國鉗制著她坐到車裏,‘若無其事’的詢問。

“AI?”

發楞中的樸善櫻好像沒有聽到,滿臉疑惑看著他。

“嘖,我真的是快瘋掉了,哎一”

金鐘國快要抓狂,似乎滿肚子火氣,可是又沒辦法發洩出來,很是憋屈。深深一聲長嘆,舉起被他一直抓住受傷的左手。

赫然的紅色沾滿了掌心,十分顯眼。

“哦”樸善櫻恍然大悟

“什麽哦?!”望著迷迷糊糊的女友,金鐘國咽下怒火無可奈何,一只手快速掏出從急救箱拿來的酒精藥棉

碘伏擦過傷口邊緣強烈的刺痛讓她瞬間清醒。明明剛才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,好像一下恢覆了知覺。

“嘶,oppa,輕點”反射的要抽回手指,被鐘國強硬制住

“疼嗎”

“嘚”

瞥她“長記性了吧”

“什麽?”

金鐘國冷笑,咬牙切齒,道“下次如果再敢這樣,就把你手指全部折斷”

!!!!驚悚!!她這下是真的全部清醒,被嚇得目瞪口呆,

“oppa啊,是在開玩笑吧”

就算是玩笑,但是用這樣嚴肅的表情說出來,真的會給她產生錯覺吶。

傷口已經處理完畢,樸善櫻瞪著一雙兔子眼失措的註視他,剛才那樣哭連眼睛都腫了。

“是在開玩笑”鐘國用礦泉水沾濕紙巾,略微為她擦了擦眼睛“不會折斷你的手指,但是要把指甲全部剪掉,留那麽長就是用來傷害自己的嗎”

她低下頭看了眼中長的指甲,圓潤飽滿。襯得手指纖長,“只是因為好看才留起來的”誰會想到用到這個方面。

金鐘國不知從哪裏掏出的指甲剪,自顧自將她的手指拿過來,一邊剪還在一邊安慰,“你不留指甲也很好看,而且長指甲很沒有衛生,對身體健康不好”

樸善櫻眼看著指甲剪得光滑,拒絕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。可是托他的福,剛才低沈的情緒也在慢慢緩解。

望著他為自己剪指甲,沈默了一會,開口“等會我想去看看媽媽”

“好”

“……哥哥啊”

“恩”鐘國細心的將指甲磨平

“…………”樸善櫻將頭扭向一邊,羞赧道“謝謝你一直陪著我”

金鐘國終於擡眼,溫和的眼睛瞇成彎月型,包容的揉著她的頭發“笨丫頭,都要成哥哥的妻子了,這樣的事情以後不可以在瞞著我。我的肩膀,善櫻偶爾也要依靠下啊”

柔柔笑,拜托的語氣,伸出手

“以後樸善櫻的麻煩,請哥哥你多包容吶”

怔楞了幾秒“……放心的交給我吧”擡眉堅定,金鐘國伸手緊緊握住她的

作者有話要說: 女主應該是走形了,因為有人說她變得太過矯情。不清楚當女人遇上心愛的男人後具體是什麽樣,沒有經驗的我一不小心寫偏了,在努力往正道走

☆、欠別人的總是要還的

六月中旬正是夏天熾熱頂端,這幾天安陽迎來一波熱浪,連續三天高溫籠罩,整座城市悶熱像是大窯籠,火燒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。

與往常一樣的天氣,晴空萬裏,見不到一絲雲,刺眼的太陽明晃晃的掛在天頭,偶爾吹來的風也夾著熱浪灼面。樸善櫻剛從布滿涼氣的SBS大樓出來,就被這熱氣吹得又趕緊退了回去,感覺在外面多站一秒就會‘***’。

隔著落地玻璃望著外面,正是烈日中天,太陽熱度最濃烈的時候,空氣中一切都像是融化,呈現出一種扭曲的形態。單是看著就能夠想象到光線射到身上帶來的炙熱。

她早上六點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太陽就已經很大,現在愈加難以忍受。

善櫻轉身從自助機買了瓶灌裝雪碧,冰涼的感覺碰到手指那一刻舒爽的不由長嘆。

結婚日期定下來,房子開始裝修,家具的定制也都在如期進行。她今天過來將SBS主編劇的工作移交給一位女前輩,想要趁著閑時準備結婚的東西,哥哥他每天忙著工作趕通告,日出晚歸,這樣的事情,肯定是不能夠麻煩他的。

用瓶子冰了下兩頰,重新振作精神開門走出去。

悶熱的空氣瞬時將她牢牢包圍,太陽光線直直落在身上有種刺痛感。相對而言,身後涼爽冷氣充足的SBS大樓誘惑多多。

樸善櫻拿著雪碧瓶不時的碰觸,緩解臉頰和脖頸的熾熱。還好今早出來穿的長袖褲子,雖然這樣的裝扮在如此氣溫襯托下,顯得自作孽,但是多少能夠抵擋一些紫外線,她可不想還沒穿上婚紗,身上就已經被曬出印痕,為了美美的,這些可以忍受。

頭頂著太陽站在街頭打車,不過這個點剛好是吃飯時間,來往的士很少。等了一會,實在是熱的受不了,移動到車站牌遮雨棚下,無力的用手為自己扇風,雪碧的瓶子外面冒出許多水珠,已經沒有涼意,沈沈的拿在手裏都覺得是個累贅。

還在抱怨自己為什麽要現在出來,滿大街都看不到幾個人。包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

“oppa啊”

善櫻有氣無力,身上汗水就像不要錢似的一直在流。

“哦!不在公司嗎?”

金鐘國聽到手機裏有蟬叫聲,和偶爾的車鳴。“你現在在哪裏?大中午怎麽出來了?身體是不是不舒服?聲音聽起來沒有氣力啊”

善櫻抽出新的紙巾,一只手不斷擦著額頭上流的水,“我在等公交車,很熱啊”

“你不是說大概會晚上回來嗎?”鐘國皺了皺眉,起身走到窗前“今天氣溫很高,你怎麽這個時候出來?需要我叫甲鎮去接你嗎?”

“事情結束的很早,我把一些資料交給前輩就好了。”又有好幾個人過來等車,樸善櫻拿著電話走到一邊“不用了,已經有公車來了,哥哥你工作也要照顧好身體,我在家等你”

“哦,善櫻到家裏要喝酸梅湯,不要開空調,也不要開風扇,要半小時後再開。不然會很容易感冒”

遠處已經有公車駛來,她的語氣急促起來,“哦,好的,哥哥啊,車子來了,不說了我要先掛了,哥哥今天工作也要加油”

金鐘國好心情的笑起來,滿臉柔和“哦,好,fighting!不要忘了我說的事情,酸梅湯要喝,空調風扇不能夠開”最後要斷掉電話,他還是不放心再次叮囑,據以往經驗,對方會忘掉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。

車子帶著熱氣停在面前,身邊的乘客也開始陸續上車。

“嘚,知道了,知道了,”

是記住了吧?

金鐘國滿臉無奈,這話聽到耳朵裏怎麽覺的全是敷衍,估計到家又會把他的囑咐全拋到腦後。頭疼的揉著眉腳,好不容易打次電話還這樣不耐煩,他這個做未婚夫的感覺好挫敗。想到善櫻現在應該在準備上車,也就不再打擾掛掉了電話。

車裏有空調,剛進去就十分涼爽,被熱氣灼熱的身體不禁打了個冷顫。上車人不多,許多位置空的,善櫻大致掃了一眼,走向後排。

坐在位置上舒服的長籲,整個身子都發愉悅的吶喊。

車子穩定行駛中,一段路程很安靜,乘客們昏昏欲睡,有的人直接睡了起來。善櫻也不住打瞌睡,揉了下眼睛鎮定心神。

她的右手中指一枚白金戒指,沒有任何鉆石,一眼看去普通簡單,卻不俗氣,戴在手指十分契合,陽光無意從上面閃過,亮光璀璨。

摸著戒指還是有些不習慣,因為畫畫的緣故,她從不在手上戴任何東西,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……嘴角抿出一抹柔和的笑意,滿滿的幸福像要溢出來。

這是她和鐘國哥訂婚的依據,是他們二人共同挑選,在親故們見證下親自為對方戴上。

只是個簡單非常的訂婚儀式,請大家來家裏吃飯,但是那天,她緊張的就像真的要結婚了似的。

如今他們要結婚的事情還沒有向外界宣布。前段時間緋聞鬧得挺兇,風波還未全過去,兩個人都不想要沸沸揚揚。

望向窗外,火熱的天氣,只是明亮的光線是那樣美麗。

哥哥啊

樸善櫻摸著手指的戒指

真幸運吶,能夠遇見你。

……

轉交工作順利完成,現在劇本都是那位前輩在策劃。趙PD也知道她和鐘國的事情,遂放她假期。

忙碌的生活突然閑了下來,每天就是作畫,看些家居裝修的雜志,到新房查視一下進度。雖然無聊過得也算悠閑,美中不足的是鐘國依舊在忙,偶爾也會從中擠出時間陪她,和以往相比,總覺得鐘國的行程多了許多。

一個人去看新房的時候,看到哪個部位裝修的好看卻沒人分享,多少有點失望呢。但是這種情緒很快消下去。

吶,果然,習慣是個很可怕的事情。

在家裏養膘的日子閑的發黴的時候,一通電話,讓她不得不停止這種舒適的日子。開始食不暇飽的工作,例行和哥哥的電話粥時不時也會斷掉。

早已習慣鐘國在拍攝休息時打電話秀恩愛,突然間銷聲匿跡,大家瞬間有些不適應,紛紛猜測兩位是否在鬧別扭?明明都已經訂婚了,難不成是‘生活’不和諧

“善櫻是因為工作的原因,”

“哥,我們都知道嫂子辭去了主編劇,就是因為在準備結婚的”

弟弟妹妹關心的時候,鐘國頭大的敷衍,忽略掉投在身上的怪異的視線,雖然不清楚他們在想什麽,但是每次被這樣看的時候,身上的汗毛都會一層層豎立。

“哥,腰好嗎?要不然什麽時候去看看醫生吧”

這天拍攝結束休息的空擋,李光洙靠近他說悄悄話。

“呀!你真是!”

金鐘國又羞又氣,一雙眼睛瞪得通大“這種話,再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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